JackyLau

为新的生活举杯,即使它依然苦涩

“来,我背你”

“我怕你背不动”

捉不到的爱人

又是好几天没有见到她。

或许在去年,从她踏上返乡的旅途的那一刻,正如风筝断了线。如今的日子里,我渐渐习惯她不会再主动地和我分享生活里的喜与悲,渐渐习惯她心灵的离开,或许她未曾在意过。

“没有人在意我。”我瘫在椅子上生闷气。

“为你冒雨去买的甜点还不是在意你吗”她一面忙碌一面笑着安慰我。

那个下雨的夜此刻忆起,只觉得甚是渺远,仿佛不曾存在过。

不如就从这里开始吧,静静地退出她的生活,拥抱属于我自己的孤独。我下定了决心,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今天。走出体育馆的时候,天空再度飘起了雨,越下越密,我毫无防备。

白日工作时,我突然想到快两年前,J教授得知自己的项目计划书从上百个竞争者里脱颖而出时激动地打电话给妻子,分享那一刻成功的喜悦。纵然平时J教授抱怨家庭生活占去了自己的本该用于研究时间颇多,但那一刻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拨通了自己爱人的电话。

今年至今,我没收到过什么好消息,即使有,如今只怕也无处分享。继Shirley姐之后,Clarence很快也要结婚了,身边的朋友一个接一个地回归家庭生活,我依然还在给自己的心灵找一个家。

晚饭过后,雨未停,我还是出了门。

我看到她手上拿着那只粉红色的水杯,在雨里眯着眼缓步前行,在那个离她办公室最近的十字路口。我摇下车窗,叫住了站在马路对面的她。

我无数次在去接她的路上想象过,我与她会是在某个路口相遇,最终却总是碰上她仍在加班或早已离开的结局。今天这恰到好处的相遇,更像是命运给我开的一个玩笑。

我们像往常一样,闲聊那些在没见面的日子里,各自生活里发生的事。

“我今天在体育馆遇到了Shirley,出了体育馆又遇到了L小姐,我之前就说过,多兜两圈能遇到其他人,但是要想见到你.....”(后半段原话是:必须要亲自登门拜访)

“你这不是多兜了一圈就遇到我了嘛”她打趣地说

“我就知道你又没有带伞......”


小区里的路灯下,她微笑着向我挥了挥手,然后开门上了楼。

后记

我曾怀疑遇到了她我已经花光了所有的运气,如今看来,也许还剩一些。

她不知道最近这些日子里,每一次她造访过的梦,都给我带来刺痛阵阵。昨夜梦里我抓紧那白皙纤瘦的手,许久不肯放开,仿佛能够留住那些早已遗失的美好。次日醒来,精疲力竭。


我吻过你的脸

你双手曾在我的双肩
感觉有那么甜我那么依恋
每当我闭上眼我总是可以看见
失信的诺言全部都会实现

——张敬轩《断点》

03/03/2020

(图源自网络,电影《路边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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